厨子闻言,伸出粗糙的大手,用力摩挲着自己光秃秃的头皮,嘿嘿笑道:“餐饮?唉,那玩意儿来钱太慢啦!操心的事儿还多,采买、厨师、客人,哪一样不得费心?我那婆娘一个人管着就够了,她也乐意。至于现在这行当……嘿,他妈的,刺激啊!来钱也快!一单生意够开半年餐馆了。就是这命啊,就像这中东的沙子和美元一样,说不准哪天一阵风过来,就他妈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他的笑容里掺杂着浓浓的自嘲,但也有一股子混不吝的、早已看透生死的淡然。
“家里……老婆孩子,都还好吗?”
宋和平忽然有了赶出,心思飘向了极其遥远的东方,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落寞。
“我……我是早就回不去了。档案里估计早就被盖上了‘恐怖分子’、‘危险人物’的红戳。弟弟妹妹……也好久没收到她们的消息了,不敢联系,怕给她们惹麻烦。”
厨子收敛了笑容,用力地拍了拍宋和平的肩膀,宽厚的手掌传来坚实的力量:“哎,别想那么多了。干了咱们这一行,有些事,早就由不得自己了,得认。”
两人一时相对无言。
指挥所外,枪炮的咆哮和爆炸的轰鸣成为了唯一的背景音乐。
一种男人之间的深厚默契和惺惺相惜,在这浑浊的空气里静静地流淌,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加有力。
突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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