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亮起,没有号码显示,只有一片刺目的空白。
麦哈迪医生的手猛地一抖,钢笔尖在处方笺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墨痕。
他盯着那空白屏幕,咬了咬牙,喉咙里仿佛被一团破抹布堵住似的,略有些窒息的感觉。
伸出的手指悬在半空,想要落下却数次缩回。
手机每一次嗡鸣都像一把小锤,重重敲在他的肋骨上。
终于,在第五次震动几乎要结束时,他按下了接听键,将冰凉的手机紧紧贴在耳廓上。
“麦哈迪医生。”
那个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扭曲处理后的声音。
“时间在流逝。每一秒,都意味着风险几何级数地增加。目标就在你楼上的病房里。你的犹豫是愚蠢的奢侈品,早点下手,然后开溜,医院对面的大街上有一台尾号045的SUV,是我为你准备的交通工具,还有假护照,你完全可以驾车从陆路离境……”
声音停顿了一下,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催促都更具压迫感。
“完成它。现在。否则……我们承诺的‘新生活’,连同你女儿在波士顿的治疗机会,都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。你清楚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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