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怨毒和真相全部倾泻出来,语速快得像连珠炮,字字诛心:
“内伊家族!伟大的最高领袖!他的次子莫杰,那个‘无冕之王’,掌控着十万条情报线上的幽灵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!长子穆赫辛,民间都叫他‘储君’!多么尊贵!可你知道他的孙女哈菲扎在干什么吗?她在佛罗里达的阳光海滩上挥金如土!一瓶酒就能抵得上南城一个平民家庭半年的口粮!而刚下台就被囚禁的艾哈麦迪总统……哼,不过是他们棋盘上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罢了!”
“至于革命卫队?”
扎赫迪继续冷笑:“看看那些白天在台上慷慨激昂的将军们。看看他们的公司!垄断了全国57%的出口!钱呢?都流进了他们在迪拜、伦敦、瑞士的私人金库!他们晚上在戒备森严的别墅里开派对,一瓶洋酒能喝掉三十万美元!三十万!前线士兵的军饷被克扣,装备老旧得如同废铁,防空系统形同虚设,为什么?因为那些钱,都变成了他们在欧洲的豪宅和游艇!”
“桑尼家族!他们握着最大的钱袋子‘礼萨基金会’,简直可以说是富可敌国!每个城市市政工程哪个不是他们家族的人垄断了?每个城市每一块砖下面都流着他们从国库里偷来的油水!穆赫辛那个市政主席,他就是趴在城市血管上的最大蛀虫!还有他们控制的马汉航空,多少次被曝出走私特殊货物?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戴胜鸟都能成功袭击我们的重要设施?为什么我们的防空部署图在空袭前总能离奇泄露?源头就在他们那里!”
他的越说越激动,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,眼中燃烧着彻底的幻灭和疯狂。
扎赫迪猛地捶了一下地毯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这就是你效忠的人!叔叔!四大家族表面上一团和气,背地里呢?刀刀见骨!互相捅刀子,借敌人的刀来杀自己人!内斗!无休止的内斗!国家的安全?民族的利益?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权力游戏的筹码和祭品!比擦脚布都不如!”
他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,狠狠刺向阿凡提坚守了一生的信仰核心:
“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?就在这城市的北城!那些高官的女儿们穿着露背装,在私人泳池派对里狂欢,门口停着防弹路虎!而南城呢?那些你宣誓要保护的平民百姓,主妇们在为涨价三倍的面包排起长龙!餐厅里一份抓饭卖15美元!那是普通工人月收入的5%!而北城的夜店光是一张入场费都要30美元起!”
“讽刺吗?最讽刺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理想主义斗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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