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还在无意识地干呕,吐出混合着沙子的粘稠胆汁;有人则完全瘫软,胸膛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,眼神空洞地望着那轮垂死的太阳;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坐着或躺着,脸上凝固着劫后余生却又深陷绝境的灰败。
干渴,像无数只烧红的蚂蚁,啃噬着他们喉咙深处最后一点湿润,灼烧着他们的理智。
寂静中,只剩下一声声粗重的喘息,如同破败的风箱在苟延残喘。
“灾星。”
宋和平的声音干得像砂纸在摩擦。
他抹了一把脸,沙砾从指缝簌簌落下,在脸上留下几道脏污的痕迹。
灾星眼神里强压着一种接近崩溃的疲惫。
“老板。”
“水还有多少?”
宋和平只吐出一个字,重若千钧。
灾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仿佛那个简单的音节也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