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着罢。”陆铭章说罢,将手中的剪具放回丫鬟手里的托盘,再接过半湿的巾帕拭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安面上不显,心里却惊讶。好像只要涉及到这位小娘子,阿郎便有些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,阿郎费口舌同她讲贡品事宜,他家阿郎是何人,统着整个大衍朝的调兵权,所掌司部同中书门下并称“二府”,一个主军,一个主政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少人费尽心机只求在他面前现一眼,若能得他一句话,那更是了不得,不知得多少便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却跟一个商女谈毫无意义的贡品章程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郎的脾性他很了解,面上温肃,实则内里明决机警,机锋暗藏,否则怎能这么个年纪同那些老狐狸分庭而峙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安收回神思,问了另一件事:“过几日便是花灯节,可要小的从暗处派人随在小主子身边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铭章眉头蹙起:“你去安排,再不能出现上次的丑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长安应下,他家小娘子属实太胡闹,同谢家小郎共车私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当时他们带兵开道,还是走漏了一星半点消息于官眷内部。这一星半点的猜忌足够影响婚嫁,就是没有什么,也变得有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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