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郎,俺该死!俺没用!”一名独臂老者抱着一个襁褓,襁褓中的婴儿面色青灰,明显已经死去多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术虎阿里伸出手来,想要接过襁褓,却在触碰的一瞬间,犹如触电般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一夜,俺们听说北面张丑没了,就觉得要糟,连忙发动儿郎去守庄子,但……呜呜呜……但谁成想,宋人还没来,庄子里的汉奴先闹腾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者在术虎阿里面前涕泗横流,诉说这汉儿暴动那夜的具体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是程炊饼那厮说发来的饭食不够,可这么多年不都是每天两把陈米,半碗干菜吗?

        少郎君嫌他平白生事,就呵斥了他几句。谁知是不是宋狗来了,程炊饼觉得有撑腰的了,竟然敢顶嘴,少郎君就抽了这厮几鞭子,把这厮吊了起来,以作惩戒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时候,程炊饼的儿子骑奴程大鸟竟然把他爹放了下来,放下来也就罢了,他非说是少郎君把程炊饼害死了,这是他娘的无理取闹!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只是撕扯而已,可程大鸟竟然藏着解腕尖刀……呜呜呜……少郎君没反应过来,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老者再次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包括仆散达摩、何伯求等人在内,所有人只是用一种疲惫的姿态,沉默的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老者抽泣片刻继续说道:“那程大鸟刺死少郎君后,不知怎么的,突然汉奴就全都反了,他们见了女真族人就杀,无论男女老幼的杀,堵着路口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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