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无忌语气再次变得诚恳:“石相公,若真的在海州有那么一批人,能形成如此严密的组织,上下同心一口,说死就死,毫不犹豫,那么就不是咱们这些初来乍到之人可以撼动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次也得是有一名宿将带着河北或者河南兵马压阵,再让大郎君派遣老臣来探查,才能彻底搞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琚听着杜无忌的分析,同样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之后,石琚方才捻须说道:“你进入盐使司衙门后堂之时,张波已经烧了一部分账册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杜无忌:“正是如此,那撮火堆我看得清楚,其中正有燃烧着的账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琚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文书,随后又抬头看着被放在大堂正中的那一箱子账册,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为什么有一部分账册被烧了,我们还是能得出与张波口供一致的结果?”

        杜无忌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石琚也不是在考教,直接给出了答案:“很有可能这账簿分为两部分,一部分是收入,另一部分则是支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波将先烧掉支出的那部分,留下收入的账簿,等着咱们来缴获,然后他顺势将此事认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无忌却又发现了问题:“可是如果盐使司是向外输送财货,只可能是对几人。他们如此忠心耿耿,死也不开口,明显也不会留着账簿来要挟上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他们写账簿干什么?衙门里的习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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