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琚:“哪一方面都有。陆相公既没有作宋国的主,也没有作山东的主,却不是能耐不成,却是因为不想作主,也算是本性难移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游握紧马缰,望着前方的战场,一时间难以言语,片刻之后方才说道:“以石相公的说法,是不是我们二人改过之后,就能是大宋的诸葛武侯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石琚点头以对,却又摇头失笑:“虞相公已经是这个年岁了,事事求快,自然不能求稳,而只能取巧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既然取巧,就很有可能被人以力破之。他改不过来了,来日非得死在一个‘取巧’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游脸色一变,却见石琚已经缓缓摇头,看向了陆游:“陆相公,你可能来日会成为武侯第二,不过即便成为武侯,又有何意义呢?

        天下大势至此,即便是真武侯又能如何呢?还不是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?如今乃是异族与汉人争天下,有些东西可以看重,但没有必要那般看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琚这番话已经是交浅言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陆游依旧是面沉如水,在夜色中看着已经灯火通明的金军大营,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石琚知道自己没有说服陆游,也只是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位这个时代顶尖的士大夫在夜色中沉默下来,却不耽搁陈州军的攻势愈发猛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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