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相公,你有何言语?”沉默片刻之后,虞允文方才问道:“难道是军资不足?”

        虞允文为了维持军心,在军议中只说了金军分兵去宿州,却并没有说情报来源,也没有说宿州的军情究竟如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,时间过于紧迫,虞允文终究也管不了那么多,也只能全力攻打仆散忠义大营,几日之内是顾不得宿州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游不知道是魏昌前日才将军情传递过来,只道是虞允文早就接到魏胜的军使传报,却始终是按兵不动,此时更是以这般言语来敷衍,当即更是愤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虞相公,你少给我装糊涂!”陆游的手已经扶到了佩剑上,朗声以对:“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,如今蕲县势如危卵,你是发兵还是不发兵?!”

        虞允文终于也有些变色:“若我发兵如何?不发兵又如何?陆务观,你也怀揣着个大铁椎,想将本相砸死夺兵符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名文化人的机锋虽然没几个人听懂,然而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摆在眼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帐中诸将各自惊慌之余,却又觉得自己开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莫非今日能看到两位相公在军中互殴?

        陆游此时真的想学习朱亥了,但虞允文的语气反而缓和下来:“陆相公,你又不是不知兵,金贼有两万多正经兵马在身前,我又如何能分兵?而此时正是覆灭他们的大好时机,又如何能撤军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游再次环视帐中之人,却是怒极反笑:“那你们不去厮杀,还在这里等什么?等金贼自溃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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