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直闯入正在召开军议的帅帐中之后,陆游先是扶着腰间佩剑面目狰狞的环视了一圈,随后看向了坐在首位的虞允文。
他死死盯着虞允文的双眼,缓缓说道:“以防众位没有见过老夫,暂且作个介绍。老夫乃是山东两路宣抚使陆游,今日从宿州奔驰至此,乃是要与虞相公作一番言语的!”
帅帐中鸦雀无声,虞允文同样死死盯着陆游,半晌不语。
就在这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邵宏渊发现了表现的机会,而是因为他单纯误判了形势,竟然起身呵斥:“陆相公,这乃是两淮大军中的军议,不是在山东……啊!”
邵宏渊话还没有讲完,脑袋上就被飞来的银杯砸出血口来。
陆游甩了甩手上的水渍,余怒未消的踹翻了身侧的案几,戟指邵宏渊喝骂出声:“今日我一日奔波百里至此,是为了与虞相公正面言语,你算个什么东西?!败军之将,也敢在老夫面前饶舌吗?”
陆游的呵斥一点都不留情面,很快就有淮西大军军将起身,向腰间摸去。
然而这些老兵油子刚刚有些动作,却又被杨春起身喝骂,撵出了帅帐。
宋国就是文贵武贱的体制,虽然此时已经不是北宋时期宰执驱使武将如门下走狗的时代了,然而这些武将在面对手中有军功的相公时,还是天然矮上一头。
尤其是今日帅帐中还有两名掌兵知兵的相公。
陆游几句话让全场闭嘴之后,目光炯炯的看着虞允文,等待着他来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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