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该杀的,但是却不能杀!有些事就是这样,明明你觉得是对的,却一定不能去做!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璘言语中突然有数不尽的愤懑,在剧烈喘息了片刻之后方才平静下来,只是目光淡然的看着自家最为成器的儿子:“这种事,一旦做了,不仅仅会将自身放在万劫不复的地步,更是会莫名坏了大事,这就是世道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陆相公此举乃是为了给咱们筹措军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老夫没有怪陆相公,而是在怪这个贼世道!贼老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吴璘音调提高,随后连连咳嗽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挺连忙起身上前拍抚吴璘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止住了咳意后,吴璘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:“五郎,四川天然闭塞,不可不让实权相公来主政,也不可让朝廷彻底丧失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太上皇为何不让蜀中官员出仕,就是担心在南渡之后,蜀中本地官员起了割据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四川往往设置数名文武官员互相制衡,还有就是蜀中士大夫在为国家牵扯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就是这般行状,陆相公在四川作激烈之事,代表了他不在乎蜀中士大夫;

        掌握财权的转运使王炎王相公,因为要为关西筹措军粮,所以只能从了陆相公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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