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梨捋着胸前的垂发,翘起唇角笑了笑,颇为神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她还在万寿宫前挑事,拿位分压我呢,看来,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长庆宫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承澜刚批完一本折子,揉了揉额角,看向下面的三位朝臣。

        殿内跪着的,从左至右依次是户部侍郎沈希,工部司员外郎张潜,和司天监少监李宥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!大邺过去三年连年大旱,今年八月末必降暴雨,到那时,汾河暴涨,两岸百姓,良田,恐被尽数涂炭,不能再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承澜睁开眼,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少监,朕也知道不能再拖了,但你问问沈侍郎,他可能凭空变出银子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少监沉默了,沈侍郎面色灰败。

        先帝在位末三年,连年大旱,大旱后便是大疫,且不说岁收不丰,赈灾的银子还要流水一般地从国库运出去,现在国库早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可笑的是,那些流水一般的银子从国库出去,层层油水剃下来,恐怕大半都没走出京城,都在那几家的私库里放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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