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戎过去给她倒了杯热水。
方清昼接过,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季和:“那她为什么现在出现了问题?”
“我不知道。这个项目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叫停了。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,在没有外部第三人的介入下,她不可能会第二次改变对自我的认知。至于这个人是谁,修改她记忆的目的是什么,我无法确认。”方清昼见她把话题推进到下一阶段,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,追问:“沈知阳做了什么?”
方清昼总是在试图掌握谈话的主动权,反向从警方这里套取信息。
季和起初以为她是故意的,因为她见过不少所谓的精英人士,出场带着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气息,认为自己杜撰的谎言精湛得足以瞒天过海,轻蔑地看待警察。
不过目前看来方清昼不是。她只是更相信自己的效率,希望双方可以互摊明牌,以便减少繁冗的问询。
季和的态度适当地放宽,给她看了张图片:“这是沈知阳自己在酒店写下的纸条。”
上面记录着一段行程提醒:
——手机付款时间为早晨9点21分,申请查看酒店监控,单人入住,期间应答正常。随身携带一件行李。手部伤口有做简单处理,无发炎感染迹象,检查身体其它部位,疑似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。次日凌晨00点32分醒,房间镜子被打破。相关记忆全部缺失。暂定:1、报警(待观察),2、联系三夭(未有重要情报前不作建议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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