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铁轨延伸的方向,也藏着朝廷的眼线,正盯着会馆深处的密室。
他忽然按住身旁账房的手,算珠戛然而止:“让协同庆的人放缓抛单,今日只出三成。”
见王登库面露不解,他眉头拧起:“我总觉得心里发慌,昨日去交易所,那几个徽商掌柜看我的眼神不对,像是藏着事。”
话音未落,会馆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踏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震得窗棂微微颤动。
下一刻,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,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阵夜露的寒气,锦衣卫校尉们鱼贯而入,腰间的弯刀撞出金属脆响。
蒋瓛走在最后,手中的令牌在油灯下泛着冷光,他将令牌往八仙桌上一扣。
铜质令牌与桌面碰撞的脆响让账房们的手指齐齐顿在半空:“奉皇孙殿下令,查封晋商所有在京账户!即日起,票号兑付、股份交易一律暂停核查!”
同一时刻的皇宫偏殿,朱雄英正将新拟的《股份交易新例》拍在案头。
宣纸上的墨字力透纸背,“大额交易须提前三日报备”的朱批用的是东宫特制朱砂,边缘还凝着未干的小滴红渍。
他指尖按在“报备”二字上,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冷笑。
晨光透过窗纱洒在他脸上,将眼底的寒意衬得愈发清晰:“他们用分仓对敲钻旧例的空子,本皇孙就给他们立个新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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