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两年、三年五年,沈婉晴从实习生到现场负责人再到项目负责人,去年正式调回总部负责一个区的项目,当上了区域老总。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这个行业也夕阳西下,到了摇摇欲坠的时候。
刚过完年那阵子,沈婉晴作为分区领导带着整个办公室的人去了一趟五台山拜佛,请了一尊菩萨像回来,找师傅看了风水位置,在办公室摆了佛龛供桌三牲三果,早上谁第一个到谁上一炷香,这都大半年了一天也没断过。
有没有用不好说,反正沈婉晴这个大区今年年中拿了两块新地,好不好的指着这两块地至少还能撑个两三年。说不定三两年之后这行情就又有别的转机,这不就熬过来了嘛。
有了这份心,哪怕总有人背着沈婉晴嚼舌根,说她一个年纪轻轻没结婚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信这些,沈婉晴也全当没听到。多个菩萨多条路,菩萨知道自己心诚就行了,万一就有用呢。
睡得稀里糊涂的,沈婉晴脑子里还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,到底是那个蠢货烧纸还不知道,冲得呛人烟熏火燎的味道又更重了一些。
办公室里的烟感温感都没触动,反倒是耳边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。这是楼下哪家快餐店又开张了?沈婉晴正想着明天是不是去新开的饭店尝尝味道,啪一下就被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炸在手背上的红纸烫了一下,才彻底被惊醒。
醒来了,才发现自己没躺在自己的亲亲小床上,而是坐在一顶晃得人想吐的轿子里。
脑袋上还盖着盖头,双手手心捧着个又大又圆又红的苹果,像极了沈婉晴小时候看过的红白喜事恐怖片,真能把人吓得嗷的一嗓子喊叫出来。
或许是轿子外面太热闹了,又或者是原主能被沈婉晴莫名其妙附身,就代表这姑娘身体肯定不怎么好,总之本来应该媲美狮吼的嚎叫,传到轿子外面就只剩了一声带着几分沙哑的低呼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。”
“啊?”
“哎呀,怎么都炸到轿子里来了,我就说让他们把炮仗摆远一些,这起子混账小子光知道抢喜钱不知道干活儿,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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