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打扮却特别老成的女人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头发乌黑油亮应该是抹了头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这头油什么东西做的,看上去油光水滑又不黏腻,比自己买的护发精油还好,在这么冲人的爆竹味儿里,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嬷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诶,嬷嬷在呢,姑娘别怕,马上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嬷嬷两个字纯属脱口而出,喊完了沈婉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嫩了,不是在工地项目上泡了许多年,吼起人来大半个公司都风声鹤唳不敢大喘气的母老虎,而是带着几分清亮脆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光是这个动静就把沈婉晴吓得够呛再不敢说话,喜轿侧边的帘子也重新放下来,轿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婉晴大概能猜到自己出事了,而且还是出大事了。这情况不是穿越就是夺舍,也不知道自己那具常年过劳处于亚健康的□□,此刻是彻底凉了还是被别人给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不是那些,沈婉晴手指死死抵在太阳穴上,对抗着疼得几乎要裂开的脑袋,这具身体的记忆太多太杂了,自己想要调取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潮水的记忆汹涌而来,喜轿外的嘈杂声成了配乐,沈婉晴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在沸腾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送亲的队伍不能直接从沈家把人往婆家送,绕着东直门到安定门这一圈,来来回回绕了一个时辰有余,花轿才停下来。轿子里的沈婉晴也已经喘匀了气儿,只有紧紧握着苹果的手指还在细细地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名字还是沈婉晴,不过不再是后世那个自己赚了自己吃的社畜,而是正黄旗汉军旗沈家的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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