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华写了篇反映企业改革的通讯稿在本市《齐都日报》上发表了。厂领导对他刮目相看,说他为宣传企业出了力,职工们也把他当成了作家。其实,他的确做过作家梦,那是琼丽死了以后,在他帮她出版了《青春的季节》后,他曾尝试写了些反映部队生活的投了出去,结果都被退稿了。
他虽然没有灰心,但因工作忙搁了笔,但是,他的文学梦始终在心里做着。现在从部队转业后,在企业政工处工作,一来有了充裕的写作时间;二来作为分管宣传的副处长,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必须重新拿起笔来,写些宣传企业的文章。这时候,他那颗热爱文学的心又悄然萌动了。
他准备写一部长篇,主人公以琼丽为生活原型,因为,在他的生命旅程中,琼丽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,任何力量都无法从他的记忆中抹去。这个构思已经很长时间了,自从琼丽去世后,他就有了这种创作冲动,但一直没有去动笔。转业回地方后,这种尘封的写作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啦。
可是,他始终感觉现在构思的还不够成熟,还需要斟酌、酝酿、生发,还没达到他所理想的那种程度。这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由头,一种欲罢不能的激情。他在等待这个契机,这个由头,这种激情。尽管这样,他准备写的那些人物却已在他的心中活跃了起来,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和他对话、倾诉……
他把写作计划告诉了睡梦中相见的琼丽,琼丽听了他的话,感动的泪流满面……
为了写好这部,他开始了准备工作。他告诫自己,写这部长篇并不是拿去出版,也不是为了当作家,这是一种使命,而且像要去完成一项从未许诺过的诺言似的,也像是去了却一桩纠结了他许多年的心事似的。有一天他写完这部后,他会再回老部队,爬上部队后面的凤凰山,在柏树林中,焚烧书稿,寄托他对琼丽的深深的怀念。
又到了周六面授上课时间,上课铃声过后,同学们都端坐在课位上,等着老师来讲课。争华在大教室仔细搜寻了好几遍,也没找到于琼的影子。她怎么没来上课呢?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惆怅袭上心头。他努力排除杂念去听老师去讲课,可无济于事,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于琼的音容笑貌,挥之不去。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呢?不会是生病了吧?也许是单位工作忙脱不开身吧?
这一天的课,他上的素然无味,老师讲了些啥内容,他都记不清楚了。
第二天,仍没见于琼去上课,他心里很是落寞和惆怅。
星期一上班,他找出于琼给他写的电话号码,可是在电话旁犹豫了半天,也没拿起电话来。欧阳见他拿着电话本犹豫不决的样子,就含蓄地一笑,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。他这才拨通了于琼的电话,感觉有些紧张。
不巧,电话占线,打不进去。他放下电话,焦急地等了一会儿,想再打电话时,党委郑副书记打电话让他去他办公室一趟,他挂了电话,赶紧去了郑书记办公室。
郑书记对他在党报上发表的那篇《试论企业三项制度改革的重要性》的文章,给予了肯定,鼓励他再多写篇几这方面的文章。郑书记给他出了几个这方面的题目,让他好好琢磨琢磨,再好好组织几篇宣传企业改革方面的好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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