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沉重的苇席棉帘子正吱吱呀呀地缓缓向上卷,露出塑料棚膜下隐约可见的、刚刚平整过的温润黑土地。
陈光阳和沈知霜走到近前,王大拐一抬眼,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更浓了,抄起大手使劲拍了拍陈光阳的肩膀:“光阳!瞅瞅!咋样!这老少爷们儿的力气没白费吧?就这排场,别说咱公社,就是搁县里,那也得是这个!”他竖了个大拇哥儿,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,显然是得意到了心坎里。
村民们看见他俩,也一股脑儿地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:“沈队长来了!”
“光阳,你也瞅瞅!这以后咱菜篮子可就宽裕了!”
“沈队长,啥时候给这棚子开光?烧个红布条儿啥的?”
“……”
众人的兴奋劲儿都往外冒。
晨风顺着坡爬下来,吹得塑料棚顶呼啦呼啦响,带着新鲜的泥土味和一点点苇子的草腥气。
陈光阳放眼望去,这一排排整齐的温室骨架,映着远处的苞米地。
在屯里乡亲们热火朝天的笑声话语里,真真切切地戳在那儿了。
“既然成了,咱们接下来就要规范管理啊!”陈光阳看向了媳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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