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条不太灵便的腿今个儿瞧着仿佛都轻快了不少,时不时弯腰眯着眼朝棚膜里头瞅,又拍拍结实的土垛墙,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子后头了。
他手里还攥着个冒热气的搪瓷缸子,也不喝,就捏着,一笑起来都看见了牙花子。
一帮子村民更是跟头过年宰年猪似的,脸上笑开了花。
男人们蹲在刚夯实的田埂上,叼着旱烟卷儿,嗓门贼亮地唠嗑:“嘿!瞅瞅这棚,多板正!比老张家搭的牲口棚还结实!”
“明年开春儿这里头就能种小水萝卜了吧?那玩意儿早上市金贵着咧!”
“咱们靠山屯,以后就指望它了!”
女人们则三三两两聚在还没封上的棚口,探着身子往里张望,叽叽喳喳:“哎妈呀!这塑料布一蒙上,里头还真暖和!跟烧了炕似的!”
“那可不!等到时候咱自个儿屋里的菜苗冻得打蔫儿,这里头保准能长得欢实!”
“等着大冬天吃上新鲜黄瓜,那得老好了吧?”
一个半大小子估计是起太早看热闹被冻的,呲溜着鼻涕,却兴奋地跺着脚,指着一个棚喊道:“快看快看!那帘子,能自个儿卷上去咧!”
大伙儿视线哗啦一下投过去,果然有个村民正在棚头手动摇着个木轱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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