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连滚带爬、手脚并用地朝那陡坡冲了下去。
坡比上头看着还陡,灌木和荒草又高又密,枝杈横生。
陈光阳动作最快也最稳,猫着腰,像山豹子一样迅捷地避开绊脚的藤蔓和突出的尖石,在灌木缝隙间闪转腾挪往下蹿。
二埋汰紧随其后,那真是红了眼,脑子里只剩下奔跑的鸡影,他一手还攥着陈光阳那支半自动。
枪管子时不时“梆”一声撞在他自己大腿或者旁边的树干上,他也不管不顾。
另一只手胡乱地扒拉着挡路的枝条,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给自己鼓劲:“小畜生!我看你往哪跑!站住!给老子站住!”
三狗子落在最后面,这小子动作不如那两个快,但胜在皮实耐造。
他撅着腚,几乎是半蹲半爬地往下出溜,时不时被刺藤刮到衣服裤子发出哧啦声,他也就低头看一眼,继续闷头吭哧吭哧往下追。
野鸡扑腾着翅膀挣扎起飞的声音,羽毛刮擦树叶的沙沙声,还有二埋汰咋咋呼呼的骂声。
像钩子一样牢牢钩着他们的神经,三人铆足了劲,一门心思往山坡下撵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