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狼血糊满了他的半边脸和脖子,顺着下巴尖滴滴答答往下落,砸在脚下的枯叶上,形成小小的一摊暗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额角发际线那里一道细长的血痕分外明显,那是头狼擦过的獠牙留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汗水和血水在他脸上混成一片,唯一干净的只有那双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双眼睛里没有眼泪,没有后怕,反而有一种和这个年纪不匹配的狠厉!

        粘稠的血顺着他的眼皮往下淌,他竟也不眨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风穿过树梢,发出呜呜的声响,如同鬼哭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光阳浑身像是散了架又被强行捆在一起,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肩膀和手臂的伤口钻心地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挣扎着坐起来,半靠在身后一棵粗糙的树干上,背心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,黏糊糊地贴在皮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站在狼藉的血泊之中,那副被狼血糊得看不清五官却腰杆挺得笔直的倔犟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头翻腾的情绪压过了撕扯般的疼痛,冲到他嘴边只化为一句低哑的呵斥:“你个混犊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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