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沈府东院的主屋内烛火摇曳,将沈天伏案批阅庄内账册的身影投在墙壁上。
窗外虫鸣唧唧,更显庭院静谧,忽而一阵极轻微却带着特殊韵律的轻捷振翅声由远及近。
沈天眉梢微动,搁下手中墨笔,随后就见一只翎羽泛着暗金光泽的信鸽落在窗棂,爪间系着个小巧的紫色信筒。
沈天解下木筒时,里面竟还传递出一股细微却灼热的纯阳罡气,正是沈八达的独门印记。
他挑开火漆,抽出内里的雪浪笺,展开细读。
信笺上的字迹铁画银钩,力透纸背,一股压抑不住的愠怒与焦灼几乎要破纸而出:
天儿亲览:
惊闻汝竟行血炼之法以固童子根基,吾心震怒,几欲裂眦!竖子糊涂!汝可知此乃饮鸩止渴,自绝道途?!
血炼之术,勾连天地戾气、生灵怨煞,初时勇猛精进,然魔息煞力如跗骨之蛆,深植骨髓神魂!
待其反噬,轻则神智尽丧,沦为只知杀戮之魔物;重则道基崩毁,形神俱灭!
老夫童子功大成,阳罡沛然,可每次从九罹神狱五层归来,仍需数月水磨之工,日日以浩然正气涤荡心魔,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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