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穿透薄雾,给老街的青石板镀上一层金纱,却驱不散刘叔家那夜残留的紧张气息。林默站在老槐树下,指尖捻着一枚从刘叔那里收缴的血引钉,铁钉尖端的暗红仿佛还在蠕动,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。
“这东西当真会吸血?”陈念凑过来,看着他手里的铁钉,满脸忌惮。昨晚刘叔说钉尖吸他血时的恐惧,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。
林默指尖微动,将血引钉放在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。不过片刻,钉尖便沁出一丝极细的红丝,像有生命般往树皮里钻,而接触铁钉的地方,树皮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。
“果然。”林默皱眉,用镊子夹起铁钉扔进准备好的瓷罐里,倒入糯米和朱砂,“这钉子被施以邪术,能吸食生灵的精气,无论是人还是草木。影阁用它标记目标,恐怕不只是为了引动执念,更想借此削弱老街的生机。”
不远处,刘叔正蹲在杂货铺门口,用布擦拭着柜台,动作迟缓。经过一夜的折腾,他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,见林默望过来,他局促地低下头,声音带着愧疚:“小林……我对不起大家……”
林默走过去,将一个布包放在柜台上,里面是昨晚从年轻人身上搜出的药粉——那是影阁用来控制血引钉的东西。“这药粉能解血引钉的微弱侵蚀,您用温水服下,连着喝三天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您儿子那边我已经托人打过招呼,影阁的人动不了他。刘婶的病,我认识一位老中医,下午让他过来看看。”
刘叔猛地抬头,眼里泛起泪光,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,只是一个劲地作揖。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离开时,看到陈念正拿着守灵牌翻看,眉头紧锁。
“怎么了?”他走过去问。
“你看。”陈念指着两块守灵牌,原本清晰的“守”“护”二字边缘,竟浮现出淡淡的血色纹路,“昨晚跟影阁的人对峙后,它就变成这样了,像是在……吸收什么。”
林默拿起守灵牌,指尖触及木牌的瞬间,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温热——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触感。他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:“守灵牌乃祖灵所化,遇邪则醒,遇善则宁。”难道说,血引钉的邪力,竟意外唤醒了守灵牌更深层的力量?
正思忖着,虎子突然对着巷口低吼起来,耳朵贴紧头皮。林默抬头,只见巷口走来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,推着一辆板车,车上盖着厚厚的黑布,看不清装了什么,只觉得板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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