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萧伯明这种作恶多端的肮脏之人都能得到她的怜惜,他凭什么可以死的这么轻松。
容檀觉得自己心里阵阵泛酸。
他的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了昨夜邬辞云对他的骤然冷淡,还有那两株殷红如血的红梅。
难以言喻的嫉妒几乎烧尽了他的理智,容檀盯着那个瓷瓶半晌,第一次违拗邬辞云的决定,打开瓷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倾倒干净。
滴落的液体没入白雪之中,只留下一点融化的痕迹,很快又被飘扬的落雪悄无声息掩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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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州这一场雪下得实在是太大,马车晃晃悠悠走了许久,邬辞云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得越发严重,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,好不容易等到车停,梁军派来的副将却在外面敲了敲车窗。
“邬大人,马车出了点问题,请您先下车吧。”
邬辞云闻言皱了皱眉,她挑开车帘走下马车,看到安然无恙的车轮微微一怔,再侧头看向副将幸灾乐祸的表情,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“邬大人,我们将军一大早就在刺史府等您了,要是耽误了可不好。”
副将受人吩咐要给邬辞云一个下马威,他轻飘飘道:“反正这路也不远,要不您将就将就,自己走过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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