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动矿线的人,脑袋早挂菜市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当祥子落在不远处一辆板车,眉头却是深深皱了起来——本该在最前头,用作遮掩的厚重铁挡板,早被油滑惯了的车夫卸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厂板车是特制的,就连轮子都是紧实的橡胶,足可承载数百斤的重物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板车最前头那块挡板,更是精铁铸就——大顺朝时马匪多,就靠这玩意来挡弓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按车厂规矩,无论啥时候,这挡板都不能卸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矿线安稳了这些年,这些严苛规矩也就没人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金福贵兼车长那会儿,甚至都不会检查这玩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祥子前几日却忽然要求大家伙儿都安上挡板,大家伙暗地里都是一阵抱怨,只是祥子威望日重,也没人敢当面做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李大嘴,谁让你把挡板卸下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祥爷,实在是这风太大,”李大嘴被祥子刀子似的眼神逼着,声音越来越小,讪笑一声,“祥爷...咱这就放上去...放上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祥子目光一扫,大多数人却都是偷偷卸下了挡板——这些老油条,混矿线这么久,早就习惯了钻空子偷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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