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清楚,以裴羡的性格,必定会在寅时四刻准时出现在听风亭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不知道,裴羡见到她没出现,是即刻离去,还是会坐在那里等。

        真要是一直等着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那向来清贵端方的丞相大人,此刻或许正独自坐在寒风呼啸的半山腰,肩头落满霜露,指节被冻得发白却仍端然不动,云绮眼尾微挑,眼底浮起一丝散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又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谁叫他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无视她那么多回。她可是还记得揽月台上,裴羡当众拒绝她的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这人可不讲什么道理,只看她高不高兴。旁人让她受一分委屈,她必还十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她只诓他赴约,又没强留他苦等,是他自己愿意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他真在冷风中冻出病来,那也不是她的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懒散开口:“不必。裴丞相若愿意等,便随他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反正,他至多等到申时,总不会真耗到天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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