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张院判还挂在脸上的喜色尽数化为乌有,他双膝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,“皇上,微臣冤枉啊,微臣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伪造脉案,更不敢欺瞒皇上呐”。
“哦?”
玄烨挑了挑眉,“当真不是欺君?”
“微臣真的冤枉啊”,张院判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叫屈道,“贵妃娘娘的身子本就有油尽灯枯之象,好在这些日子调养得益,应当还剩十年余寿,可那日贵妃娘娘先是热极,又去沐浴,自然会邪风入体,湿寒跗骨,皇上,娘娘只是发热已是上上之幸呐”。
他磕着头,声声哀求着解释,“求皇上明鉴,微臣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君啊”。
始终不紧不慢敲在案上的手指戛然滞在空中,玄烨紧紧盯着张院判,“你是说······贵妃只剩下十年的活头?”
张院判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将所有的心思都秃噜出来了,可话已说出口,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。
他嗫嚅一下,声音低如蚊蝇,“娘娘身子娇弱,又郁结于心,情志失调,并非不是长寿之象”。
玄烨怔住了,再过十年,贵妃也不过二十来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,怎沦落到躺进地宫?侄女肖姑,连寿命也会如此相像吗?
一瞬间,记忆中的额娘和如今的贵妃完全重叠在了一起。
是啊,佟宛宛不仅仅是贵妃,更是他嫡亲的表妹,是他的血脉至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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