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宫中,数不清的白蜡静静燃烧,带来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芒。
显然,这是贵妃份例所做不到的。
按照宫规,贵妃份例中每日有黄蜡两支、羊油蜡五支、白蜡两支,算下来勉强也能点上将近十盏灯,可黄蜡熏眼,羊油蜡带有燥味,只有这白蜡可以用在内室。
两只蜡烛,三间屋子,虽不至于昏暗,却也始终朦胧,若是想写字看书,少不得要动用份例之外的东西。
像今日这般奢靡的点法,只能见于圣上亲临之时。
佟宛宛默默呼出一口气,哪怕不想承认,她也知道白芷说的是对的。
世人慌慌张张忙忙碌碌,不过为了‘生存’二字,为了活下去,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。
上辈子到处求医时,有人整夜不睡,只为求得专家一号,为了一张床位,不惜放下尊严,苦苦哀求、涕泪俱下。
同样,后宫里的嫔妃若想日子过得好,就是得争、得抢。
两者之间不存在孰优孰劣,就像敬嫔收集信息付出劳动,景仁宫给与庇佑,她不仅不会瞧不起敬嫔,相反,她还很欣赏这种力争上游,靠自己获得安身立命之所的精神。
但是,她也清楚地明白另一桩事——景仁宫并无生存之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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