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天晚上勉强能撑得住,第二天却起都起来不来了,两条腿软的像是过了夜的面条子,一点劲儿都使不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佟嬷嬷第一反应便是着了谁的道,可吃饭喝水众人都是一处,只有小厨房孝敬的一碗葱烧海参是她独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‘孝敬’之事却不能明说,毕竟海产这种稀罕的东西并不是她份例中的东西,若想定下小厨房的罪,她自己也得吃挂落,是以只好委屈的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拉肚子也不算大病,忌嘴两天也就好了,坚持一下,还能正常伺候,不必挪到下人养病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两三日过去了,人饿得挠心挠肺的,肚子却叽里咕噜的叫唤,根本不见好转,想着喝口米油子暖暖肠胃,可刚喝了一口,肚子便翻江倒海的痛,连隔夜的胆汁都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吐下泻可不是小事,佟嬷嬷再不愿,也只能去求娘娘的恩典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佟家的旧人在娘娘那里很有些脸面,当即便请了太医前来问诊,太医一摸脉,脸色就变了,说是极有可能为寒热之症,是八旗士兵从南边带回来的新病症,如今看着还好,但过两日就会突发高热,甚至有传给旁人的风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,佟嬷嬷便只能挪去掖庭了,可那里冬冷夏热,睡得还是大通铺,别说是养病,正常人在那儿都受不住,更何况是一个快五十岁还患有重疾的老嬷嬷。

        佟宛宛掉了几滴泪,犹豫半日,亲自求到了坤宁宫,将人送往宫外,清芷与佟嬷嬷同吃同住,患病的风险极大,便也一道送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佟宛宛还允诺,待二人身子好起来,便去求旨意将人重新接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佟嬷嬷和清芷万分不舍,几乎哭成了泪人,却也没有旁的法子,撑着病体磕了三个头,这才依依不舍的家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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