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佟家女进宫,她被分到景仁宫里当粗使宫女,她为人聪明能干,手脚麻利,说话做事处处妥帖,面上还总是带着三分笑模样,更主动求到清芷那里改了名字,渐渐在景仁宫站稳了跟脚。
此刻,她如同孩子那般,笨拙地用袖子拭去所有眼泪,忍着哭音道,“这几日娘娘来了身子,精神不振,奴婢们全都陪在娘娘身侧片刻也不敢离,这才疏忽了姐姐这边”。
娘娘来了月事?
佟嬷嬷一怔,是了是了,一切都能说得通了,女子来月事的时候经常脾气古怪,做事不同于往常也是应有之理,再说了,月事晦气,撤了绿头牌也是应当的。
嗐,自己真是昏了头了,竟然还怀疑从小奶到大的姑娘。
“量你也不敢”,清芷紧皱的眉头松展许多,但玉不琢不成器,下面的人多多打压,才能成为有用之身,“别忘了我的交代,好好伺候娘娘,万事以娘娘与佟家为要”。
白芷自然是无有不应的,亲手为清芷上了药、换了衣物,还将之前换下的衣服洗了,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,临走前又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留在了桌上。
最后关门的时候她往里头看了一眼,落日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,无论是人还是屋子都被那微弱的光蒙上了一层旧旧的黄色。
虽说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,但若是故人不好用呢?
白芷垂下眼眸,转身去了正殿,不过路上遇见了半夏,二人都有差事在身,不过闲话几句,又各自办差去了。
说来也奇怪,自那之后佟嬷嬷的差事办得不大顺当,娘娘为人行事与以往不同,让人有些不太习惯,本以为熬到月事结束也就好了,结果没两天过去,她就开始拉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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