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大排挡依旧热闹着。
那香辣的气味儿,还是要往鼻孔里呛,就是这样闹哄哄的,她闭上眼,黑暗里热闹着,近且远,窗子灰苍苍的,永远无法真正灭似的。
睡不着觉,她收拾起东西。
东西很少,一个书包装完了。旧衣服肯定是不要的,也没法还同学,那就更没什么可拿的了,好像活了快二十载,只这么个人,什么身外之物都没有。
连这个身体好像都不太熟。
天还很早很早,卖早点的便开始忙活了,灯光照着,男人在和面。他和面的时间跟昨儿个一样,动作也一样,似乎那样的门头下,灯光里,就该站着一个和面的男人。令冉起的也很早很早,她出来买粥,买包子,站白气里看人家挣辛苦钱。
旁边打印出好大一张纸,孤零零几个字:最后三天营业。
这人不晓得往后到哪里和面。
附近大喇叭循环播放着一个机械男音:“请主动搬离,以免给您的经营和财产造成损失。请主动搬离,以免给您的经营和财产造成损失。”
顾客伸着头问:“搬哪儿去?好找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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