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有人,有滚滚车流,她跟个死人似的,隔着白白的太阳光看活人气,这么寻常。
马路那头一家服装店像是新开业,门口放着高花篮,真好看,她等红绿灯的时候,一直看花篮。花篮里是鲜花,哎,毒日头要把它晒坏了。
红绿灯开始出秒数,她眼睛稍微一睒,看见了陈雪榆,真巧,总是见着这人。
他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。那人穿深色西裤,短袖里头隐约可见白背心,这是官员的标准穿搭,他的办公室里一定还有一张猪肝红桌子,上面堆满蓝色文件夹。
陈雪榆比这人高许多,脸上有种控制到恰到好处的表情,令冉盯着他,他们开始往这走了,她也走,直到两人非常近了,擦肩而过时,他像是察觉,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的头。
目光碰上,令冉眼也不眨,陈雪榆看出她有话,几乎要从那双眼里跑出来,却一个字不说,只是这么看着他。
她脚步放慢,陈雪榆那边却正常走的,以至于红灯亮起来,车子按喇叭,令冉说着对不起,有些失魂地快步走到对面。
陈雪榆还在跟那人交谈,他往后瞥,令冉站在对面看他了,站着不动。
她脸上热烘烘的,心里发颤,她赌他会过来找她,一定要过来。
没有,陈雪榆跟那人说着些什么,大步往路边车子走,拉开车门,坐进了驾驶位。
车子只是发动,却没走,车子是黑色的,车窗也是,像是人坐到了黑洞洞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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