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不用,你有你的生活,不用被我耽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落诗今晚出门的目标顺利达成了,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来。如今困意频频涌上,她一副百无聊赖的姿势,手撑着桌案,不让自己的脑袋沉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阿月真的厉害,上得了大雅之堂,也下得了市井巷陌,出手帮别人时,也从来不看对方贵贱。我是真的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,满满一身才华,居然还心甘情愿来帮住这些姑娘们,给她们调琴。哎,说不定我下次再想找你,又得去硬闯哪处风月之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只帮姑娘们调琴。旁边楼里的郎君们我也帮。”彦月纠正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对啊,所以说你胸襟宽广嘛。只可惜,你只活动于民间,真不敢想象,要是你为朝廷所用,得有多大作为。”文落诗歪着脑袋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彦月则没接着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,彦月从籍籍无名到如今声名显赫的大人物,文落诗顺理成章理解为,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,根本志不在高官厚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未见的故人如今重逢在夜深人静时,两人甚至不需要过多叙旧,却都觉得格外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起来,”彦月张开手掌,黄色气流涌起,幻化出一块帕子,开始擦琴身上的粉末,“你突然要做张琴做甚?拿来炼法器?我记得,你的法器不是岁寒笔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刚不是一进屋就跟你说了么,送人。有人帮了我,想把恩情还上。”文落诗看着他在擦琴,为表感谢,给他倒了杯茶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得是何等人物,让你如此大动干戈,先是手忙脚乱了一个多时辰,多半还把屋子炸了不少,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连夜来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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