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女史万年言简意赅地讲完了事情的经过,茅焦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。不仅因为他输了赌约,更因为他明白此次入宫求情的凶险程度不亚于当年给帝太后求情,弄不好会把身家性命也输掉。

        魏缭看着沉默不语的茅焦,出言提醒道,“太史令怎么不说话了?莫非是忘了我们方才的赌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年狐疑地看了一眼二人,又焦急地请求道,“什么赌约?当务之急是请二位先生速速入宫替公主求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未曾想,一向和长安公主交好的魏缭却像事不关己一样推脱道,“替人求情这样的事还是太史令最擅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缭说的没错,茅焦是“擅长”为人求情,他就是凭借替秦王政的母亲帝太后求情一事入仕秦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帝太后因为嫪毐之乱的牵连而被秦王政厌弃赶到旧都雍城。

        适逢他随着齐国使臣的队伍来到秦都咸阳,当时齐国渐衰,秦国日强,他想离开齐国到秦国高就,便瞄准了为母太后求情这个时机,力谏秦王政迎回母太后,以免秦王政名声有失,引得诸侯背离秦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问题在于秦王政听人言,他的继承者却未必听人好言相劝。

        茅焦的推辞亦不遑多让,“论及长安公主亲之尊之的师长,非魏祭酒莫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缭将漆卮重重地放在案上,“太史令,我们方才可是有赌约了。我的凶兆应验,你必须去做那个扶危济困的贵人。莫非太史令想在天下读书人面前做个食言而肥的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魏缭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可他一旦发怒,便是茅焦这个老友也有些忐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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