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手持太阿剑跽坐在高处不胜寒的皇位上,他终究还是像君父一样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王姊真是太天真了,竟然希冀在皇位之争能中讲究明辨是非。

        皇位之争何来的明辨是非!这咸阳宫内嬴氏公族的鲜血沾染的还少吗。

        屠杀又如何?生杀予夺本就是皇帝独断专行的权威,只要能最快地解决威胁,他不在乎用的是什么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紧了紧手中的太阿剑,眼神愈加阴鸷孤冷,“朕原本不想在屠杀这些乱臣贼子的时候将血溅在王姊身上,可王姊的所作所为,实在令朕失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失望?到底是谁心中的失望更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陛下是在杀鸡儆猴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姊会错意了。朕是在清理门户。只是未曾想,王姊竟然为了那些乱臣贼子与朕反戈相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嬴略自然感受到了胡亥眼中那种暴虐恣睢的杀意,犹如一头失怙的狼受到了生存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紧不慢地直起身,悲凉地咏叹着那首宴乐手足之情的古诗,“‘棠棣之华,鄂不韡韡,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。死丧之威,兄弟孔怀。原隰裒矣,兄弟求矣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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