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酒是王兄费心送来的。”
“再是费尽心思,送来的也是酸涩之酒。公主既已品鉴过此酒酸涩,刚才就不应再与公子将闾多做纠缠。”
景福看了看左右宫人,示意她们退下。而后才继续和嬴略开诚布公道,“公主,恕奴婢失言。天家诸子相争,最忌朝秦暮楚。虽说公主并无异心,可诚如公子将闾所言,自己有无异心并不是最要紧的,最要紧的是陛下觉得你有无异心。这种瓜田李下之事,公主还是切勿沾染。与陛下虽是姊弟,更是君臣。若陛下觉得您失了做臣下的本分,危矣。”
景福侍奉她十余年,性情和见解同她都有几分相似。
其实她说的这些,嬴略自夜游御园那晚听到公子毋伤酒后失言之后就在心中再三思量,只是在理智和情感之间始终犹豫不决。
嬴略的手也摩挲着漆壶上彩绘的棠棣花道,只道,“你说的这些,我何尝不知。”
景福再度力劝,“此事本就是公子毋伤酒后失言在先,公主若是顾惜手足之情,装聋作哑也就罢了。若是淌进了这趟浑水,恐怕自己也无法洗脱干净了。”
嬴略长叹一口气,吟诵起周公宴乐兄弟的诗,“棠棣之华,鄂不韡韡。凡今之人,莫如兄弟。死丧之威,兄弟孔怀。原隰裒矣,兄弟求矣。”
她拿起封泥匣下善水居的请函,“天下谁人无兄弟。善水居来了请书,名为邀我品酒,实是姬舒回来了。代地之事,也该让蒙恬知道了。”
“公主是打算邀请蒙恬到渭阳学宫一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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