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王兄往日里参政的谏言也未必全都不可取,他原本是君父期许最高的继承人,他的政治才能也确实优于其他兄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没有选择自刎,而是选择另外一条路走到“黑”,或许今时今日是完全不同的局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是以,先存诸己,而后存诸人。无论是何境地,存己身才是最要紧的。只有活着,一切才有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魏缭继续道,“刚极易折,强极则辱。可惜人的性情到底是难以改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继续安慰道,“天命不可变。连你君父这样的千古一帝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数,更遑论其他人呢。所以注定你救得了别人的手足,却救不了自己的手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救得了别人的手足?!

        她救的是谁的手足?难道是——毅弟!

        蒙恬深邃的眸子陡然一紧,紧紧攥着的手和漆屏碰撞出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嬴略当即警觉地朝屏风处看去,目光在漆屏上来回逡巡,只看到了上面彩绘的周公负成王朝诸侯图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的声响只是一瞬便消逝了,短暂到让人以为只不过是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收回目光,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复又捏住了案上那只漆卮。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,低声道,“魏子,代地之事出于你口,入于你耳。但凡我从别处听到,我都不会承认此事和我有任何干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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