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恬并未回答李斯的问题,而是与他对视直言不讳道,“丞相既为百官之首,又曾在先帝面前力谏大秦上下‘以吏为师’,那么敢问丞相,何为吏治官之道?”
李斯道,“我既为百官之首,有权问责内史之罪,内史何故避己罪而言他?”
“凡为吏治官,务求贞良正直,宽容忠信;固守法理,遏制私心;见利不苟取,临难不苟免。凡此种种,还请丞相反躬自省,可曾做到百官表率?”
此问一出,问责和被问责的角色似乎被调换了。
不仅李斯沉默了,位列他下首的百官也无一人敢大声出气。
这哪里是为吏治官之道?圣人看了都要喊一声严苛。
“诸位皆是位列宣政殿的秦廷重臣,若连基本的为吏治官之道都无法做到,岂非欺君罔上、阿谀逢迎的孽臣。”
一向慎独慎微的蒙恬不仅直言不讳地挑战百官之首的威信,更是平等地扫射每一位同僚。这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场面。
仕途老道的李斯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质问,而是另外抛出了一个问题,“内史自陈无罪,可是率军三十余万却数年未能开疆拓土,身为戍边大将,无功便是有过。”
——“内史若是无功,诸位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地论断他的功过吗。”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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