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适地开始用力压手掌上的伤口。新鲜的红色缓缓渗出裂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千代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我出去了我也要给自己想一个好听的姓。”千代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垂下眼帘,随口回道,“出去,去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离开贫民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离开贫民街之后呢,去哪。”我继续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被问住了,半晌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出去了之后,去哪里都好,不会比这里更差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千代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厌烦,但嘴角还是上扬的,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她早就受不了这种活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完全理解她对这里的这种厌恶,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,看来即使是生在污泥里的花,也会渴望清澈的水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,之后我应该会和千代一起,相互依靠,走出贫民街……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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