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枝擦干眼泪,望了眼老池家的方向,咬咬牙带着俩孩子踩着积雪去镇上报了警,但是临近年关,人流动大,到处都是返乡回家的车,派出所的老公安叹了口气,这是第三家被偷了牛的,专挑孤儿寡母,老幼病残的,这两年,牛贩子猖獗,偏偏就逮不到人,不是村子里有内应,便是这些人相当有能耐,所里已经从上面申请侦破专家过来,但怎么也得等到年后了。
所里的老公安带着同事到柳枝家里走了一圈,牛是半夜被拉走的,柳枝是老土坯房篱笆院,院子里指定不能拴牛,所以养在主屋隔壁,离火墙近,冬天母牛和牛犊不受冻,现在背后的土墙被人砸碎个大窟窿,冷风直往里灌,门外的痕迹早就被大雪覆盖了去。
“早晨高婶子喊我去她家蒸年窝窝,家里留两个孩子在家,就一个小时的功夫,回来就发现这屋后头被人凿出了个大洞,我就知道坏了,跑进去看,发现牛全没了!”柳枝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,年二十三,家家蒸年包子,她自小包的一手好甜豆包,村子里都知道,每到过年的时候,周围邻居会请柳枝过去家里帮忙蒸一笼,再送她些年货。
没想到今年就被人钻了空子,让偷牛贩子盯上了。
“家里当时就两个孩子?”
柳枝点头,将身后的俩孩子推出来,当时俩孩子睡得沉,什么也没听见,听见她哭喊,才醒过来。
老公安蹲下身问大点的男孩,这孩子一直沉默寡言,紧紧攥着柳枝的衣角。
“当时有听见什么动静吗?”
池明紧紧抿着唇,小脸被冬风刮出了皴红,黑黄黑黄的,一看就缺营养,在老公安又问了一遍后,才眼里含着泪摇头。
老公安叹了口气,又看了一眼依偎贴在柳枝腿上的瘦小女娃娃,这孤儿寡母的,还不知道怎么过这个年,他和同事对视一眼,各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硬塞给柳枝。
柳枝攥住手中的二十块钱,红着眼眶将人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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