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治十八年,冬。
初雪,来得比往年更轻柔些。
细雪如絮,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宁荣二府的亭台楼阁,将往日喧嚣都敛入一片静谧的莹白之中。
荣庆堂内,地龙烧得依旧暖和,驱散着冬日的严寒,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暮之气。
贾母已缠绵病榻多日,这几日更是昏睡的时候多,清醒的时候少,府中上下无不悬着一颗心。
鸳鸯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榻前,寸步不离。
这日清晨,天色微亮,鸳鸯照例用温热的帕子,极轻极轻地替贾母擦拭脸颊和双手。
看着老太太消瘦凹陷的面颊,鸳鸯鼻尖一酸,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就在这时,她忽然听到一声清晰的呼唤:
“鸳鸯。”
这声音......中气十足,更是清晰明了,全然不似连日来那般虚弱无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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