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对,无确凿实证,想要以此扳倒两座国公府,确是难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如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正因如此,更不能默不作声,我静塞军将士的性命,岂容他们如此算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的旨意,岂容他们如此践踏,若我等毫无表示,他们只当我静塞军软弱可欺,下次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辅之猛地站起身,决然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弹劾的奏章,本帅还是要上,即便不能即刻将其问罪,也要在陛下面前撕开他们伪善的面皮,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,他宁荣二府的手,伸得太长了,已经越界伸到了我静塞军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警告,也是划下道来告诉他们,也告诉所有暗中窥伺的人,我静塞军的规矩,不容僭越,谁敢再伸爪子,本帅绝不容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松柏见状,深知英国公心意已决,且思虑深远,并非单纯泄愤,便不再劝阻,躬身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帅英明,如此明暗相辅,方能既保全大局,又震慑宵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末将这就去将涉案人等严加看管,录好口供,虽不足以定贾府之罪,却也是我军态度之明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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