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同尽头的灯昏昏沉沉,光在风里摇晃。顾朝暄的神情被照得忽明忽暗,如同一幅被时光磨损的画。
她抿了抿唇,又笑了笑,那笑意里透着自嘲:“以前我以为,生活是靠辩出来的。只要逻辑足够清晰,立场足够坚定,就能赢。可后来发现,不管你辩得多好,现实从来不按规则出牌。”
风从胡同尽头吹来,卷起一层薄尘,光影在昏黄的灯下碎成细屑。
顾朝暄站在那里,背影清瘦,似被命运拎到某个岔路口,四下皆寂。
她抿唇笑着,那笑意淡得要被风吹散。
秦湛予看着,眼底的神色幽深难辨。良久,他低声叹道:“顾朝暄,你现在,连上场的勇气都没有了啊?”
风吹过结冰的枝桠,发出轻细的响。像命运在远处合上了一场辩题,也像有人,在无声地宣告一场败局。
她没动,缓缓抬头,望向那盏摇晃的路灯。光落在她眼底,如同残雪未化的河面,亮着,再无温度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阳光浅浅地照进屋子,落在窗台那株小绿植的叶面上,凝着一层冷白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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