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传来簸箕和竹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,她换上旧布鞋,同李婶在葡萄架下蹲着除草。
指尖一拽,根须带着湿土抽出来,泥腥气在热风里散开。
砖缝间积着去年落下的桂花蒂,晒到发脆,一撮撮撮进簸箕里。
靠墙那一排花盆,有几株薄荷抽了新芽,叶片一碰就起凉香。
太阳渐高,影子从她膝边慢慢移到石桌腿上,汗在鬓角渗出,她用手背抹了一把,继续把沿墙生的野草理顺,土面平服下来。
站起身的时候,她忽地想起秦湛予之前嘱咐的那句话。
念头从背脊升起,落在肩上,沉而妥帖。
她把手上泥迹在水龙头下冲净,晒干,进屋把杂物简单归位。
午饭吃得寡淡,米饭热气直冲鼻腔,她却没什么胃口,按部就班咽下去,给身体交差。
饭后她背个帆布袋出门,走到小区外的超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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