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后的头疼像一把钝刀从后脑勺往前推,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把脸,镜子里那张脸有些虚,眼尾红得发亮。
他盯着自己看了两秒,伸手把洗漱台边上昨夜随手扔的腕带捞起来,扣回手腕——
那是来悉尼第一天,他们几个人一起在海边夜市摊子上买的,廉价的尼龙绳,颜色鲜得有点傻。
外套一披,打电话叫司机。
在悉尼某一家便利店,他把清单一股脑报给店员,店员愣了愣,飞快往篮子里码东西。
姜枣茶包、热水袋、两种不同型号的暖宝宝、止疼贴、一次性热敷眼罩,最后又加了盒巧克力。
结账时店员打量了他一眼,用英语问:“女朋友?”
邵沅捏着卡,笑了声:“比女朋友难伺候的祖宗。”
出门时风更硬了一点,他把袋口扎紧,拐进旁边一家中国小面馆。
店小,人倒不少,蒸汽从厨房口冒出来,带着葱姜味。他比划着让老板少油少盐、走鸡汤底、面里多烫点青菜、切细点姜丝,再要了个外带的纸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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