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块钱呀。”阿雪随口说出了我一周的零花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草……”我咽下面包,忽然想起上学期地震捐款,捐二百的好像就是她,我只捐了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便觉得这一周的早餐,她请得理所应当,我理所应当地吃着小面包想着这件理所应当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初二的日子,就这样在九月的风里洇开,青春期像解冻的涧水漫过河床,悄然冲刷出我的青涩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子不再是刻板的格子,我在其中游走,第一次尝到了自在的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何时起,我说话声音已拔高了调门,笑声变得清亮,走路也开始带风,校服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晒黑一截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所及,世界的调色盘被打翻,晕染出中学时代更驳杂也更真实的底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见学校后巷,乌泱泱的人群聚散如蚁,裹挟着少年意气的喧闹;

        看见男厕所里,廉价烟草的蓝雾经久不散,在昏暗里浮沉缠绕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曾听闻深夜网吧里,键盘敲击如雨,演绎另一个世界的繁盛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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