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进。”
推门进来的是墨渊。他年纪比江淮稍长,是局里的资深顾问,平日里主要负责古籍整理和理论研究,性子有些孤僻,但学识渊博,尤其对各地民俗巫术知之甚详。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,递了过来。
江淮接过,入手微沉,带着银器的凉意。布包是深蓝色的土布,针脚细密,上面用彩线绣着一些扭曲的、他看不太懂的图案,像是某种虫豸,又像是抽象的符文。
“苗银打的符包,里面掺了点别的东西。”墨渊言简意赅,他脸色有些苍白,像是熬了夜,“我早年游历苗疆时,从一位老祭师那里得来的,一直没派上用场。你带着。”
江淮打开布包,里面是一个打造得十分精巧的苗银挂饰,主体是一个镂空的圆球,球体内似乎有更小的银珠可以滚动,周围缠绕着藤蔓和蜈蚣、蝎子等五毒图案,工艺繁复,透着一种古朴神秘的美感。他能感觉到这银符包散发着一股微弱但坚韧的能量场,带着草木的清冽和金属的锋锐。
“苗疆蛊术,诡谲莫测,与我们熟知的道法、阴邪路数迥异。”墨渊难得地多说了几句,“其根源,在于对自然万物,尤其是虫、草、菌、气之灵的驾驭与共生,或为医,或为毒,或为咒,存乎一心。有些手段,直接作用于生灵本源,防不胜防。这符包不一定能克尽所有,但关键时刻,或可护住你们心神不失,不被外邪轻易侵染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江淮,语气凝重:“万事小心。那里的山、水、人,甚至空气,都可能与你认知的不同。不要轻易相信表面看到的东西,也不要完全依赖你过去的经验。”
江淮将符包郑重收起,贴身放好。“谢谢墨老师,我记下了。”
墨渊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江淮和林瑶便出发了。没有大队人马,只有他们两人,轻装简行。林瑶背着一个硕大的医药箱,里面除了常规急救物品,还有不少她自行配置的、针对各种异常生物毒素和能量污染的血清、药剂。江淮则背着他的法器箱和一个简单的行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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