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丝断,魂难安。”张清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“发为血之余,亦为魂之系。断发裂肤,怨魂便如无根飘萍,难入轮回。更兼……”他指向裂缝深处渗出的粘稠黑液,“此物蕴含一股金铁油腥之戾气,与死者怨念纠缠,如同火上浇油!水泥封棺,本意是镇煞,实则是作茧自缚,将滔天怨气生生闷在极阴之穴中,如同养蛊!如今血月引煞,地脉震动,棺中怨主,怕已非寻常厉鬼,而是向着‘血衣魃’的凶物蜕变!一旦功成,赤地百里,生灵尽绝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血衣魃?!”王德海和赵铁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,虽然不懂具体是什么,但光听名字和“赤地百里”的描述,就知道是毁天灭地的大凶之物!

        “张…张师傅!求您救救莫河乡!”王德海腿一软,几乎要跪下,声音带着哭腔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铁柱也急切道:“是啊张师傅!只要能镇住这祸害,砸锅卖铁我们也认!”

        第十章:符惊地煞

        张清衍抬手虚扶了一下王德海,神色依旧沉静,只是眼神更加凝重了几分。“此煞已成气候,强攻恐难奏效,反易激起其凶性。需先明其怨根,再寻机化解或镇压。”他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操场中央相对开阔平整的地面,“此处即可。铁柱兄弟,烦请帮我寻一张结实的桌子来,再打一盆清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一张旧课桌被搬到了操场中央。张清衍从褡裢里取出几样东西:一叠裁剪好的黄色符纸,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狼毫笔,一方雕刻着八卦图案的墨砚,还有一小包暗红色的粉末——朱砂。他将朱砂倒入墨砚,用赵铁柱打来的清水调和,动作沉稳,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弥漫开朱砂特有的矿物气息,似乎稍稍冲淡了一些那无处不在的腐臭和机油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清衍凝神静气,提起狼毫笔,饱蘸鲜红的朱砂墨。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,仿佛有实质的光芒透出。笔走龙蛇,动作快得只见一片残影!笔尖划过符纸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鲜红的线条流畅而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,转眼间,一张结构繁复、充满神秘力量的符箓便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笔落下,张清衍口中低喝一声:“敕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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