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张清衍,张师傅。”赵铁柱喘着粗气介绍,“老馆长说,张师傅是懂行的,有真本事!”
张清衍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王德海惊恐憔悴的脸,又越过他,落向办公室内昏死的老吴,最后投向窗外后山坟地的方向。他微微颔首,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沉稳:“事不宜迟,先看坟。”
没有多余的寒暄,三人立刻动身前往后山。一夜之间,那道裂开的水泥坟冢显得更加狰狞。裂缝边缘暗红色的“血壤”范围似乎扩大了,湿漉漉地翻涌着,散发出的腐肉铁锈味混杂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机油味,变得更加浓烈刺鼻。
张清衍走到裂缝边缘,蹲下身。他没有像王德海和赵铁柱那样露出惊恐的神色,只是眉头微微蹙起,眼神专注得如同在观察一件稀世的古物。他伸出两指,极其小心地捻起一小撮暗红色的血壤,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。
王德海和赵铁柱紧张地看着他。
张清衍的眉头锁得更紧了。他放下土,又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小小的、磨得光滑的龟甲,放在掌心。他口中念念有词,声音低沉含混,听不清具体内容,另一只手掐着奇怪的指诀。片刻后,他将龟甲凑近裂缝边缘。
“嗡……”
龟甲竟然在没有任何外力触碰的情况下,在张清衍的掌心微微震动起来,发出低沉的嗡鸣!
“地煞冲关,怨气郁结。”张清衍收回龟甲,声音凝重,“此地阴脉淤塞,戾气深重。亡者红衣裹身,怨念滔天。更糟的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德海:“当年亡故,可是头部受创,发肤剥离?”
王德海浑身一颤,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瞬间在眼前炸开:突突轰鸣的拖拉机后轮,苏婉蓉被卷入时绝望的尖叫,乌黑的长发被绞盘死死缠住,然后……连带着大片头皮被活生生撕扯下来……他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艰难地点了点头,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:“…是…拖拉机轮子…头发…头皮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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