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眉头紧锁,下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榻上的紫檀小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是有那雪花精盐么?此物若是放出,价值连城,何愁无钱?”

        杜楚客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讥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忘了么?在两仪殿上,太子可是当着陛下、赵国公、梁国公等人的面,亲口承诺,绝不行借贷、营商之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盐,他只赏不卖,便是为了堵住与民争利之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他将来以此盐兑付债款,或是将其制法售予某家以换取钱粮,那便是自食其言,出尔反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届时,储君无信、言而无信的罪名,可比与民争利更要命。陛下最重然诺,朝堂清议亦容不得此等行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泰怔住了,他光想着那盐的珍贵,却险些忘了这一层关节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那跛子为了摆脱“营商”的恶名,可是把话说死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脑中飞快转动,疑惑道:“那他……他难道真指望西州能在两年内生出金山银山?还是他另有财路,未曾显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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